阿阿

本体碎碎念沙雕阿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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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久 1-2修正版合集

连载中


主南硕,高干向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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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四月的长岛阴雨绵绵,17岁的金硕珍第一次见到了15岁的金南俊。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金硕珍出身长岛军/政家族,17岁的开头家里便遭了劫难。


依稀记得是他生日没过多久,家里的大红灯笼刚刚挂起来的时候,日子大抵是刚刚进入年关一点儿的时候。


金硕珍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看着一群穿靛蓝色军装,戴靛蓝色大盖帽的人押着几位家族里同样穿着靛蓝色军装,带着靛蓝色大盖帽的叔叔就走了。


从小把金硕珍带大的霞姨红着眼眶把他往堂屋里赶,嘴里念叨着我们珍哥儿莫要听,莫要看,莫要想。


17岁的金硕珍不是小孩子,如何能不听,不看,不想呢。


从此这家便是要没落了。



一堂屋的人各怀鬼胎,盘算着自己日后的前途身家,父亲坐在中间,旁边照例坐着年迈的祖母。



堂屋东北角有一座大的西洋钟,仔细听可以听到表里面机械齿轮咔哧咔哧的咬合声。


小时候的金硕珍,夏天常常搬着桃木的小板凳,坐在堂屋的门口,眼睛巴巴的看祖母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乘凉。


阿鲁奶奶把厨房递上来的冰镇莲藕羹递到阿珍嘴边,阿珍摇摇头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到那座钟面前,看钟摆玻璃小门里左摇右摇,阿珍再把耳朵贴在那小门上,齿轮咔哧咔哧咬合的声音变得十分清晰,阿珍有点儿困了。


年幼的他常常想自己要是把那扇小门打开,把钟摆抓住,或者踩着小板凳,把上面的指针拨回去,是不是就可以像动画片里那些人物一样让时间停止或者倒流,挽回一些失去的什么,比如失手打翻的莲藕羹,比如这一屋子各怀鬼胎的人。



“阿珍!过来”祖母唤了,金硕珍回到了17岁的现实。


“明天,明天就让云叔送你去机场,去京都,去京都吧。”祖母拉起他这个小孙孙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揉着,明明是无奈至极的举动,语气也拿捏的极尽柔软悲戚,可金硕珍却分明的看到了祖母眼睛里的盘算布局



金硕珍没走成。




上面的意思是要送一位京都的小少爷来长岛的金家大院养着,这位小少爷也姓金,叫金南俊。


上面的意思是明白的,说是念着金家昔日的功绩。


实际上呢,是因为金家在长岛盘踞数年,实在树大根深,一时无法拔出干净,涉及面又实在过广,不如退而求其次,就着京都金家从商的背景,要长岛的金家和京都的金家相互牵制。

上面就坐山观虎斗。


长岛的金家和京都的金家看着好像都姓金,但实际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姻亲关系。


长岛金家的老爷子当年是一代铁血猛将,赫赫战功,可惜教子无方,金家大院眼瞅着就要没落了。


其实呢也不怪孩子们。


老头子自己晚年居功自傲,把着长岛这块儿南边肥肉不肯让京都的人从中分一杯羹,再加上jun权在握总是让人忌惮的,老头子一没,便有人捏着金家的把柄要往上告了,如今东窗事发也就不足为奇。



京都的金家呢,完全是从商出身,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京都一带赫赫有名的资本家,到了金南俊爷爷这一代更是富得流油。


既然这么肥怎么可能不被人惦记呢?再加上南俊爷爷年轻时候热血过一阵,资助过上面那位的前程,上面的人上位之后,金家便开始做一些国家生意,多少有了政治积累,更是惹人眼红。


可惜了金家这么多年从未站过队,或明里暗里表明过什么立场,整个家族低低调调,做起事儿来滴水不漏,别人捏不到把柄,上面也就不放心。



京都的不放心加上长岛的东窗事发,金南俊和金硕珍的缘分就开始了。



2、相遇


金南俊第一次见金硕珍的时候是金硕珍领了自家老太太的命站在枣红色的金家大铁门门口接金南俊


此时的大俊脸上还挂着一贯式憨厚的笑容,下一秒整个人都呆住了。


“美人坯子,真好看”大俊如是的想,看上去温温软软一个人,可周身确是实在是冷冷清清的贵公子哥儿气派。



金硕珍第一次见金南俊的时候有点儿失望,他原本打计着会是他家那个十岁出头的小小公子来,没想到接到的却是15岁的金南俊,更没想到的是,这人看上去居然还有些憨傻。


小麦色的皮肤,略圆的一张脸,哪里都软软的没什么锐度,还挂着一个憨气十足的笑,看到金硕珍的一瞬间,笑就凝固了,略厚的嘴唇还微微张着。


“一定很好吃。”金硕珍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人是傻的。”金硕珍在心里下了结论。



京都的南俊少爷来了,大院也就热闹了。


金家的大院是传统的南方建筑,分成上下两层,回字形的主房分成上下两层,主色是灰白的。


屋顶上雕着不知名的神兽,屋梁上,屋檐上,扶手上,栏杆上都有绚丽的工笔彩绘。有的是花鸟鱼虫,有的是用来博好彩头的吉祥物什。据说这房子是前朝一个名门望族的祖屋,几代翻修扩建至此,却不想平白的便宜了金家。


耳房灰灰白白的砖垒墙壁上总是氤着水汽的痕迹,连接着各处的小径上终年也积着浅浅的几汪水,和几块儿墨绿色的苔藓,湿湿滑滑的,不小心,就准会跌跤。



金南俊跟在来领路的管家爷爷身后,前面走着金硕珍,还有几个金硕珍平辈的弟弟,行李被侍者们先行拿去安顿了。


金硕珍是这一辈儿的孩子里面最大的,最小的还有个同胞的亲弟弟叫硕慎。


硕慎彼时尚且年幼,对家里发生的变故也是懵懵懂懂。


只是知道家里这些日子一直不安生,进进出出的好些个人,前几日家族里总是逗自己的那几个叔叔们忽的便不见了,祖母房里的电话铃终日的响个不停,父亲愁眉不展了好几日,母亲和自己的亲哥哥收拾了好久的东西,还一起抱着自己嗒嗒的抽泣了半日,自己拿着小肉手抹一下母亲的眼泪,再抹一下哥哥的,最后实在抹不过来,急得哇一声哭出来,再把自己的也拿袖子一同抹了。



珍哥儿牵着慎哥儿走在金南俊的前头,大的那个还不时的歪下头看看小的那个脚下还稳不稳当。


小的那个耐不住性子好好走,就时不时回头看看这个新来的哥哥。


母亲嘱咐自己平日里要少招惹,少往他身边凑。阿慎想到这些平白地就觉得委屈。


平日里除了自己这好脾气的天仙儿亲哥,同辈的哥哥都多少带着些凌厉,不好相处,还不容易来了个看着好相处的,却还是母亲三令五申不能招惹的。


慎哥儿有点儿气馁,瘪瘪嘴,大眼睛又在南俊身上巡了一圈,眼皮忽闪一下错开眼珠儿。


这一眼着实令南俊心里酸软了一下,没来由的想到了家里那十岁出头的混世小魔王,年幼时也是这般的柔软可爱。



席面摆在了主房的天井里,绕过影背,再跨过两进院就到了,一时间已是热闹非凡。


金家现当家这一辈未陷入事端的三房,阿珍的父亲,二叔和三叔、上面送金南俊来长岛金家的护送专员、长岛政商界几位有头脸的大佬、京都设在南边的一些委员们,还有大大小小的,有头衔的没头衔的,太太小姐们都来看今天这场热闹。


金家虽然是要没落,可究竟几十年的基业在,来捧场的也多有曾经的那些个幕僚们,不少还是戎装出席。


后来有个伺候过这场席的老妈妈回忆:“这几届的常委怕是都在的喽!”


看着这些人和这样的热闹场面,金南俊才真的有了人在异乡,身处虎穴的实感。


从机场到大院的一路都还觉得的自己只是来观光的局外人。


就在两个月前,年关里面的时候还允诺着今年春假要带着泰亨儿——家里那小魔王来南边逛一逛。

如今小魔王没来,自己是真真儿的进了虎穴狼窝了,成了确确实实的局内人,转念有一想也亏得泰亨没来,不然那样小小娇娇的一个人儿骨头渣子恐怕也是剩不下了。



吃席最讲究的当然不是吃饭而是吃酒,虽然彼时的金南俊南俊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总归也是要给长辈们些面子,吃几盅酒的。


同跟南俊来的刘平是从南俊爷爷在时便跟着见过不少场面的周到人,几圈下来倒也算把南俊护得周全。


金硕珍坐在母亲身边,眼睛黏上了似的盯着南俊的后背,看着他在这些个平日里自己都觉得十分难应付的叔叔伯伯里穿梭,倒显得还不算太吃力,心里暗暗动了动,母亲连叫两声也没有听到。


“阿珍,阿珍!傻孩子!你看什么呢,快去带头给人家敬个酒,别失了我们家的脸面。”后半句母亲说的有些嗔了。


“好”金硕珍拿起酒杯便往南俊身边走去,一路上便跟叔叔伯伯们客气的寒暄着,心里却冷笑道:“如今为了一个京都来的质子摆了桌祖母祝寿才能有的席面,倒还想着要什么家族脸面。”


想罢,暗在心里啐了一口这席面上的人。



等金硕珍再回过神儿来,便已经和南俊碰上了杯。


“金公子,初来乍到,年纪又小我两岁,我便假充兄长了,在这里不要想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讲,不必见外。”一句带刺儿的话被金硕珍蜂蜜水似的嗓音一润色倒也是温温软软的挑不出毛病。


“硕珍哥叫我南俊就是,公子叫的太生分,以后就有劳了。”说罢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阿珍的几个弟弟见状,也纷纷端着杯敬了过来,嘴里都是恭维人的场面话。


人人都等着看的两位金公子针锋相对,倒也这么被两位公子喉头划过的酒液囫囵过去了


跟在南俊后面的刘平暗暗松了松捏的有些发白的手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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